灯光重新亮了起来。彩带如金色的雨从高处降落，将舞台淹没。

李至颖的胸口还在剧烈起伏，鬓角有汗水的经过及停留。

举手，他们牵起左边和右边的伙伴，再一起深深的鞠躬。

掌声四起，像候鸟集体振翅飞过天空。

她弯腰，长长的眼睫毛垂了下来，眼睛湿润。

她知道她谢幕的对象除了台下的观众，还有兴许也坐在底下的九岁的李至颖。

谢谢妳在芭蕾的世界先帮李至颖保留了一个位子。

终于到了散场送花的环节。

罗旖恩第一个冲到台前。「妳好漂亮！」她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票很难抢吧？」李至颖接过罗旖恩送上来的花。

「我那天跑了好久都跑不出来，是周医生抢到的。」

罗旖恩撞了下周慷予。

周慷予摸摸鼻子，「医生嘛，做手术的，手速比较快。」

「你俩现在进度到哪啦？」李至颖端详了下他俩，毫不避讳的问他们。

罗旖恩慌慌张张要把她嘴巴捂起来：「妳……」

「你说。」李至颖调皮的朝周慷予擡了擡下巴。

突然被点名，周慷予紧张的抿嘴：「就……吃饭、喝酒、看电影。」

跟早安、晚安、打电话。

再加上偶尔她会专程来一趟医院跟他一起吃医院食堂的饭，偶尔他会特别去她家跟她一起买菜做晚餐。

另一边罗旖恩很有默契的没拆穿他，只一个劲的点头。

李至颖笑了笑。他俩还真可爱。

远远的，徐大棋走过来，也抱着一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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