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出游,李阳刚上车没多久就昏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车子已经回到市区,身上还多了一件薄毯子。李阳瞇着惺忪的睡眼,偷偷看着开车的敬严,不同颜色的霓虹灯映照着他的脸庞,看上去似乎稍微消瘦了一点。
「快到了。」敬严轻轻地说。
「谢谢你开车载我。」李阳稍微躲进毯子里说。
「会冷吗?要不要调一下冷气?」
「不会啦——」李阳笑了笑,「只是觉得好像很久没看到你,有点尴尬而已。」
「抱歉。」敬严说,「我工作的确很忙,但......就是说......」
见敬严话都说不清楚,李阳又忍不住笑了几声,「你这样不专心,会不会出车祸?」
敬严摇摇头,乘着停红灯的时候搓了搓脸,「我只是觉得,好像有什幺很糟糕、很丢脸的事情被你发现了......好像自己不再完美了。」
「你不需要完美,你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但是过去那些事情——」
「敬严,我可以再说一次,我觉得你现在这样子就很好了。虽然我没办法完全清楚过去的事情,但这些日子相处的『林敬严』是我清楚的。过去不是你的错,我觉得现在能遇到你很幸运。」
「可是,是我选择去做那些事情。就算觉得很恶心,我还是去做了那些事情,你不会觉得我很脏吗?」
李阳觉得鼻酸,眼前这个男生纵使长到三十岁,但似乎几片灵魂还卡在那个深渊中。「嫌你脏的话,就不会在你身边了。」他撇了一眼红灯,还有四十秒,于是解开安全带,任由安全铃哔哔作响,给了驾驶座上的一个拥抱。李阳用手搓了搓敬严的脸,头轻轻靠在敬严的脖子处蹭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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