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华重重摔落地面，被崩塌的碎石压身。但他却反而有股失重感，像是置身在暖洋里浮沉。

理应疼痛的身躯，慢慢变得麻木，身体再溃散前尽力缓解着本该蔓延的不适。

墨华甚至觉得，自己或许只是突然感到困倦，很想闭上眼好好睡一觉而已。他感叹着，原来在死前，脑海里真的会出现人生跑马灯。

但他又觉得好不甘心，墨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开了口。

「…….我就这样，死了吗？」

「死的不明不白？」

「跟宋怀恩就断在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里？」

「可恶，好遗憾。」遗憾到，墨华感觉眼前都出现了宋怀恩的幻影。

「你又把，自己伤成这样了啊。」眼前疑似宋怀恩的幻影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墨华感到舒服的闭上眼，然后又被一巴掌搧醒。

而搧墨华的那只手，在止不住的颤抖。

「又？」墨华想擡头，但身体沉重的不听使唤。难道，他过往也受过如此重的伤吗？那他又是怎幺活过来的？

「等等，不对。」不是幻觉。墨华发现自己竟然能清晰闻到了荷香里带着酒气的甜。

「嗯……不是幻觉。」宋怀恩语气轻的不可思议，像是怕连声音也足以让他面前的人崩碎的彻底。

他的妖香让不远处的清宁侯暂时沈浸在确认墨华死透的梦里。因此宋昭并没有继续追击，只是失神的站在原地。

墨华能感觉，宋怀恩正在想办法把自己拖出来。他恍惚的想，自己好像回到了被抛弃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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