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急促或强势的那种，而是带着他一贯的坏心眼和难得的温柔。

但那只落在她后脑的手，却紧紧压住，不让她逃，动作不疾不徐，像是怕吓到她，又像是早就想这幺做很久了。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她的发丝，一点一点渗进皮肤，再一路渗进她混乱跳动的心脏里。

那个吻，软软的，像被海风吹过的糖，又甜又烫，让她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

苏念恩睁大了眼，脑袋一片空白。

晚风静静地吹过水面，远处人声鼎沸，但她什幺也听不见。只听见自己的心跳，还有他呼吸里的温度。

他吻得很克制，却也足够明白。她原本像被冻住一样站着，整个人僵硬得不能动。

但在那个吻的中途，她却悄悄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就像是某种默许。

几秒后，他才慢慢离开她的唇，额头贴着她的额头，呼吸都还没平稳下来，嗓音却低得像在撒娇、又像在宣布胜利：「妳现在，总不能说妳不喜欢我了吧？」

苏念恩红着脸，几乎要蒸发在桥上，连气都不敢喘大声。

身边是晚风，是水光，是笑闹的人群。

但她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像被谁调皮地敲响。

她气得转过身，不想给他看到自己现在丢脸的样子。

「妳看那边！」江尧忽然伸手，指向不远处。

苏念恩顺着他的指向看去，只见林宜萱正拿着手机，对着他们方向比着「耶」自拍，旁边还有一群同学起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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