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搀扶着孟洁下楼后，拒绝了所有媒体的采访和同事的关心，直接将她带回了家。他让她在自己的床上好好休养了好几天， 而他自己，则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几乎是寸步不离地陪着她，为她准备食物，处理所有外界的纷扰。

隔天，马格努-斯正坐在孟洁床边的椅子上，开着笔记型电脑处理一些因昨晚事件而引发的紧急工作邮件。

孟洁醒来了。 她安静地看了他许久，然后，用一种经历了巨大创伤后的、异常冷静的声音问道：「关于昨天的事，我想，我该从哪里问起？」

这个问题，让马格努斯略显尴尬。 他合上电脑，转过身，用一种尽量客观的语气，将他与莉娜那段尘封的、充满了无奈与悲剧的过往，简略地描述了一遍。

孟洁听完，沉默了许久。她问：「你爱她吗？」

马格努斯脸上闪过一丝更深的尴尬和挣扎，他诚实地回答：「可能有吧。在最开始的时候…但那是一段非常短暂的、还未成形的好感。」

孟洁的眼神变得空洞而悲伤，她萧索地说：「她都已经为了得不到你的爱而死了，结果，到头来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曾经得到过你的爱。」

这句话，像一把温柔的刀，准确地刺进了马格努斯心中最深的愧疚。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幺好。

「抱歉，」孟洁歉然地说，「我不是有意要责怪你。我只是觉得…爱这个东西，一旦消逝了，或者从未被证实，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好可怜，也好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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