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的是E弦，偏偏小提琴手就只带了一根备用弦。

刘倩云尽量镇定：「不然今天先不练妳的部分了。」

祝青华冷声：「少了个成员也叫彩排？是看我们小学校合唱团好欺负吧？」

句句带刺，团员们不敢说话，奇的是，刘倩云就像个受气包让她骂着。

这是最后彩排，明天就要表演，刻不容缓了……

有个人说：「青华，妳家近，有没有带小提琴来，先借我们顶一下。」

因为她以前专修拉小提琴嘛。

祝青华背着墙抱着胳膊，一半的脸在阴影内，只看一眼众人：「不行。」

有人不满：「妳的合唱团跟我们乐团在合作，同气连枝，妳就不能借把妳的琴吗？」

「我的琴六年前E弦也断了，到现在还没修。」祝青华眼神示意没吭声的刘倩云：「她不也拉小提琴吗？跟她借吧。」

刘倩云全身紧绷，始终没擡头。

「我没带小提琴来，」她的脸反而全在阴影里了：「我上场也没用，我已经六年没拉了……手生。」

所有人愣住。

只有祝青华，斥之以鼻：「是吗？」

妳就该这样自我惩罚。

*

还得方知晨，送人回去拿琴弦才能接着彩排，虽说只是个小表演，但因为是初次合作，还是相当认真对待。

观众们入席，祝青华调整好孩子们的衣服，方知晨忍不住多嘴一句：「妳心情还好吗？」

祝青华将小男生的领带调整好，没吭声。

方知晨叹气，她们前几天不是关系好些了？怎幺就这幺赶巧，琴弦还又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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