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到身旁的Viktor身体明显地僵硬了一下。

她没有停，鼓起所有的勇气，将那份惴惴不安和盘托出：「我需要知道，Viktor。我需要知道……在你和我之间，是否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我不想成为一个……故事里的坏人。如果你还没结束，我……我可以退出。」

说出最后几个字时，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无法控制的颤抖。

空气凝结成了冰。Viktor沉默了很久，久到知宁以为他永远不会回答，久到她几乎要后悔自己的冲动。

就在她准备转身逃走的时候，Viktor终于开口了。他缓缓地转过头，那双蓝色的眼眸在路灯下，像两片承载着无尽风雪的冰湖。他看着她，眼神里没有责备，只有一种深沉的、无法言喻的悲伤和疲惫。

「没有了，知宁。」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不像他自己，「在我这边，早就没有了。」

他顿了顿，然后说出了一句彻底击碎知宁所有防线的话。

「问题是，我不知道，在她那边……是不是也一样。你要听一个，很长、很复杂的故事吗？」

这句话像一个邀请，又像一个警告。知宁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她知道，一旦点头，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她望进他那双充满了痛苦与真诚的眼睛，所有的犹豫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她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冰冷的手从口袋里抽出，然后轻轻地、试探性地，放在他冰冷的大衣袖子上。这是一个无声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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