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片大如掌，落在檐铃上

叮叮咚咚，似无数细小的哭声。

星移独坐廊下，手里攥着清嫣的残铃

铃身裂纹里嵌着干涸血迹。

雪光映得他面色惨白，指节因用力而泛青。

他想起清嫣也才二八年华…

「若我早一步……」他低声喃喃，尾音被风撕碎。

忽有暖意自后背复上

暮归披着玄狐大氅，将他整个人拢进怀里。

「雪冷，别让自己冻坏…」

声音落在耳畔，像雪夜里唯一一盏火。

室内，红罗炭火融融。

暮归执铜壶

将去年埋的梅花酒缓缓注入两只青玉盏。

酒香混着雪气，瞬间盈满一室。

「先暖暖。」他递给星移

自己却不饮，只凝视对方。

酒入喉，星移眼眶微红：「清嫣不该死。」

暮归指腹擦过他眼尾，低声：

「一切都会好的，你还有哥。」

灯影摇曳，屏风上绘的雪雁被火光映得欲飞。

星移忽然开口，声音哑得不像自己的：

「二哥，我冷…」

暮归将他拥得更紧，唇贴着他冰凉的鬓角：

「小五…别怕，哥在…」

眼泪一颗颗滴落，要把几年的委屈都哭出来

「二哥…我真的…好喜欢你……」

暮归轻笑，气息拂过耳廓：

「小五…别怕，

哥先护住今夜的你，再护住明日的天下。」

酒过三巡，两人并肩坐在矮榻。

星移微醺，头倚暮归肩，

狐裘滑落，露出锁骨上一处旧箭疤。

暮归指尖轻抚那疤，声音低哑：

「这是我欠你的。」

星移摇头，反手扣住他的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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