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听到。」何盼对着李知煦保证，然后站起身，「我要回去换衣服了。」

李知煦问正要离开店里的何盼，「你还会再来吗？」

何盼回头一笑，「那就要看我有没有想要的东西了。」

李知煦想都没想，就回答，「你想要什幺，我去找给你啊。」

何盼表现出成年人的直率，「我想要一百万，你有吗？」

李知煦笑起来，眼睛凹折成弯刀，「我有啊，你要来拿吗？」

「我的愿望都不值一百万。」何盼的表情与其说气馁，不如说是认命。

但李知煦不会让她这幺轻易放弃，「我会用一百万收购你下一次交换的愿望。」

「什幺愿望都可以吗？」何盼不可思议，我却在心底叹息。

「什幺愿望都可以。」李知煦笑得像装成天使的恶魔，「你会来交换吧？」

「当然会啊，一百万不拿，不就太浪费了吗？」何盼笑意盈盈，眼睛亮得像她打开门时，从门外洒进来的雨后阳光。

今天的天气，好像很好呢。

何盼离开了。

她关上门后，店里又只剩下天花板崁灯的光。

在这刺眼的人工明亮里，我还是没忍住问李知煦，「你为什幺要这样害何盼？」

李知煦正贤慧地收拾何盼留下来的凌乱，头也不擡地回答我，「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啊。」

「我本来就不是什幺好人，」李知煦把所有脏掉的东西都丢进垃圾桶里，「再说了，我本来就是抱着纯粹的恶意开这间愿望交换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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