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完商品照后，应知妍的态度明显冷了许多。

季衡之以为是肢体接触让她不开心，快步跟上她，声音压得很轻：「抱歉，是不是靠太近了，妳觉得不舒服？」

「没有，我只是累了。」她面不改色地扯谎，手却偷偷攥紧包包的肩带，「我晚点跟沈总监还有约，你可以先回去，不用等我。」

应知妍事后回想，这应该是她第一次为了其他人，而且还是男人，没有和他一起收工聚餐。

季衡之怔住。脸上的错愕与失落毫不掩饰，喉咙像被卡住似的，差点要脱口问：「那我呢？」但最终只是紧紧抿着唇，指尖僵硬地攥成拳。

她狠心忽略他的目光，告诉自己这是必要的过程。为了让他好好活下来，她只能选择残忍。

「我先走了。」应知妍拿着私人物品，从他身旁经过，擦过他的肩头，接着笑着走向了沈曜霖。

就在这时，她看见沈曜霖，强迫自己露出一抹笑，声音刻意轻快：「沈总监，我们要出发了吗？」

身后的视线如影随形，沉重得让她脚步都僵硬。

沈曜霖显然也察觉到了，仍神情淡然，好心又不动声色地提醒：「他很在意妳。」

应知妍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像没听见似的跟在他身边。但指尖却在裙角来回捻动，几乎要将布料揉烂。

她当然知道。她比谁都清楚。正因为她也很在意，所以才不得不远离。

第一次搭除他以外男人的车，她小心翼翼的跨入副驾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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