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亮起炫目的光，预感那就是出口，我感觉自己正不断加速靠近。

愈来愈快，愈来愈快，强烈的引力，仿佛灵魂都要被吸扯出躯体，无法抵抗，也不想抗衡，我一头撞进光芒里——

「嗬！」

我猛抽了口气，感觉就像是要吐了。

环顾四周，场景回到了教室，我的手还掐着蔚铃铃，其他人的手还搭在我身上。

不属于我的漫长的记忆，实际上却是近乎静止般，只占据极短的时间。

眼前，褪去黑气的岑百棠，静静凝望着我。

「……」

心跳鼓噪着，比脑袋更早知道答案，我松开蔚铃铃，踉跄起身。

即便想要控制，手还是禁不住颤抖，我拿出当年就该拿给她的涂鸦，递了过去。

她伸手接过，摊开图纸，里头，藏着一纸弥封的信。

——那时候的她到底是什幺模样？

看着垂眸不语的她，我想起了当时，因为男二剧情出现，不断来到八班的她。

当时的我，比起直面失去自我的朋友，更害怕自己跟着沦陷，连眼神都不敢接触，只顾着自私地逃避——

她轻轻拿起信封，拆开，展信。

上头只有短短一句，她却笑得欢喜。

她的状态再次变化，小鹿般的圆眼，带着自然卷的长发，那些小说赋予的特征渐渐褪去——

变成只具轮廓，但却是我最熟悉的模样。

「你终于回我信了，I！」

——对不起。

仔细回想，早在那剧情开始前，她就已经在向我迈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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