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老师跌坐在地，看着朝向自己的锐器，不知所措的解释：「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狐狸的手还好吗？」

他朝着王玫问，对方却闭口不语，死死的盯着他。

孩子们在后方玩闹的声音渐弱，全数目光都投向这场冲突，室内只剩一片沉寂。秦妈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她想出声缓解气氛时，就看见有人走到王玫面前：是何汫。

青年跪在少年面前，动作轻柔的握住王玫拿着剪刀的手。

「王玫，已经没事了，你先把剪刀放下来。」何汫柔声道，指尖从王玫的手腕挪到手掌，慢慢接过剪刀：「狐狸需要处理口，你可以松开他吗？」

似乎是何汫的声音舒缓了王玫的压力，王玫原先绷紧的肩膀放松了些。他稍微松开狐狸，小孩才能擡起头，红着眼眶看他，像在说自己没事，王玫这才完全放开手。

狐狸脱离王玫的怀抱，立刻跑向秦妈，埋在女人怀里啜泣。

王玫看着狐狸的背影，突然感觉后脑杓被人按住，上半身被往前拉。

何汫抱住了他，将王玫的额头靠在自己肩膀。

「你今天很累了，我们先回家，好吗？」

温和的嗓音抚平王玫的戾气，为了不让王玫看到小山老师而发怒，何汫刻意遮挡王玫的视线。

他低头确认王玫的反应，清楚看见少年的目光正一点一点化为委屈和悲伤。

他本想继续安慰，就听王玫低声开口说：「好。」

何汫先是愣了下，随后奖励似的抚摸王玫的头，这才松开对方，带着王玫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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