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居然能长成一个月那幺慢。
明明闹钟每天准时,糖也照例三颗落进马克杯,时间却像被人偷偷加了黏稠剂。小雪还是没跟我说;我知道她在等「不会阻止她」的那个我出现——但那不是我。
那天中午,小企推门进来,眼睛像点了电。问完那一句「妳真的要当会长吗?」后,空气沉下去。我看着小雪强忍着把真心吞回肚子里,说了漂亮的台词,端盘子离开。门被轻轻关上,连风都没带进来。
「由比滨。」
小企叫我。我「嗯」了一声。
「能帮我吗?」
我点头。其实不用他说,我也早就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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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计划:第三个出口
我们在校门口的贩卖机前会合。冬阳把铝罐烤得刚好温热,小企把两公分的字距改成两毫米——没错,他真的改了两毫米——我把传单上的第三条政见加粗:「学会说不」。
「她会把『离开』当成唯一能做到的『负责』。」小企看着传单说。
「那我们就做一件事,让『留下』也可以是负责。」我回。
「妳站前面,我在后面挡雨伞。」
「禁止挡刀。」
「挡雨伞。」他修正。
我们的分工很简单——把选举从二选一变成多出口。我去台上说清楚;他去台下把流程、公告、版面全换掉。不是英雄救美,是把路灯打亮:想走的人能看见路,想停的人也有椅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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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发表:把麦克风推回去
候选人发表那天,礼堂的厚窗帘把日光拦在外头,空气里浮着粉笔和麦克风的金属味。一色坐在第一排朝我比了个「加油」;她眼尾的笑是懂事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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