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也说：「不然你又得忙着』抱我安抚』了。」

陆既明愣了一下，笑出了声，边走边故作无辜：「这话是你自己说的啊，等会儿别反悔。」

林也没理他，但耳尖红得明明白白。

两人就这样并肩走出医院，夜风拂过长廊，天气转暖，像是沉重日子里，终于透进来一点点不那幺压抑的气息。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家门。

林也换好拖鞋，顺手把玄关的灯开了。室内一如既往地干净整齐，但少了林然的声音，就像少了份活人气，安静得近乎过头。

他走进客厅，看了一眼摆在茶几上的水壶，又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沙发，最终没说话，只是悄悄走去厨房倒了杯水。

「今晚想吃什幺？」陆既明站在餐桌边问。

林也回头：「你做？」

陆既明挑眉：「我不行？」

「我怕吃完要先订胃药。」

林也不是没吃过他做的饭，不难吃，现在这幺一说明显是故意的。

陆既明被噎了一下，半晌后笑了：「你现在嘴挺毒啊，脾气还没被磨掉？」

林也没理他，只问：「冰箱有什幺？」

「有你之前买的那包水饺，还有几颗鸡蛋、一点青菜。」陆既明说，「你要是累，我来煮。」

林也皱眉看他一眼，但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还是我来吧。」

「那你来，我在旁边打下手。」

于是两人默契地走进厨房，一个洗菜、一个切料，没多说话，但气氛比刚回来时轻松不少。

煮完简单的一锅蛋花汤和水饺，两人坐在餐桌前吃着，电视开着但没人真的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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