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他们见面越发频繁。

那个瘦弱苍白、总是带伤的小人类，每次见到祂，眼睛都会瞬间亮起来。即使每次见面都要支付「血税」，她也从不害怕，甚至乐此不疲。

完成「仪式」后，她常抱着缩小版的祂四处闲逛。

生于斯长于斯的她知道许多隐密小径，有些连活跃于此的祂都未曾发现。

某次她趁女人接客时偷溜出来，微微瘸腿的她灵活地攀上半塌的屋篷，借着废弃电线和绳索在屋檐间穿梭，最后来到一处水泥夹角。

从这里俯瞰，废土上零星的灯火如同顽强的生命之光，在夜色中闪烁，有种异样的、残酷的美。

「我的秘密基地。」她笑着对祂说，笑容纯粹而满足。「现在是我们的了。」

看着她的笑脸，某种陌生的暖意充盈祂的意识。

祂不清楚这是什幺，但…不讨厌。

恍惚间，祂想...提出那个契约，或许是祂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正因如此，当某天祂如常来到巷口，却闻到浓重血腥味时，一种从未有过的焦躁感瞬间攫住了祂。

那不是猎物的血气，而是…更熟悉的、带着淡淡甜锈味的气息。

『…小人类？』

祂的意识在空气中震荡，触手迅速向气味来源延伸。然后，祂看见了...

那个总是对祂笑的小笨蛋，此刻正被一只低等异兽撕扯着，像破布娃娃般在爪牙间摇晃。

鲜血从她肚腹的破口不断涌出，在地上汇成触目惊心的血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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