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夏柠把钱给了夏建国，终于暂时摆脱了那个噩梦。她松了一口气，觉得天都亮了。

然而，当她来到学校，发现气氛不太对。

江辞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座位上等她，他的桌子上空空如也。

直到第一节课快上课，江辞才姗姗来迟。

他面无表情地走进教室，路过夏柠身边时，连个眼神都没给，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

夏柠心里一慌。

下课后，她小心翼翼地凑过去。

「老板……吃早餐了吗？」

江辞在做题，笔尖在纸上划出沙沙的声响，没有理她。

「老板？」夏柠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

江辞终于停下笔，转头看她。那眼神，冷漠疏离，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有事？」

「你……你怎幺了？」夏柠有些害怕这样的江辞，「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

「妳觉得呢？」江辞反问，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夏柠，妳有没有什幺事瞒着我？」

夏柠心脏狂跳。难道他知道她卖表的事了？还是知道她爸的事了？

不，不能说。如果让他知道她有个烂赌鬼父亲，知道她是被高利贷追着跑的人，他一定会看不起她的。

她不想看到他眼里出现类似于同情或者厌恶的情绪。

「没……没有啊。」夏柠挤出一个笑容，「我能有什幺事？除了赚钱就是学习呗。」

「呵。」

江辞冷笑一声，眼底的光芒彻底熄灭。

「很好。」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扔在夏柠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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