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体
距离星期五之约,还有五天,每天我都迟到,每个教授看我的表情都愈来愈难看,因为我迟到得愈来愈严重。
长毛总是有说不完的话,他会告诉我很多诗人,很多诗风,然后会举例说明。
我白天上了整天的护理课之后,晚上还要上新诗习作,只不过,他的说明里面,大部分都是瞎掰的。
比方说,他会告诉我,席慕蓉的诗里面,经常以男性观点去看待女性的爱情,以男性的立场去描写女性的表现,这是一种很简单的方式,就像男画家最会画男生,男小说家最会写男生一样。
「从你的论点可以得知结果,所以席慕蓉是男生啰?」
「关于这一点,妳应该亲自去向席慕蓉求证。」
「为什幺?」
「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瞎猜的。」
后来他去翻诗集,看到封面上席慕蓉的照片,这才确定席慕蓉是女的。
他会这样随便瞎说很多千奇百怪的故事。从瑜亮的心理情结,到养猫的小百科;从中港路设置慢车道的理由,到黑格尔的极限说。可是当我问起他自己的事情时,他又老是在回避着,只对我说些很表象、很简单的东西。
「我喔,两条手臂一张嘴,没有什幺好知道的。」他总是这样说。
花了一个星期,我只知道他比我大两岁,重考过一年,家住南投埔里,这样而已。
长毛习惯把世界分成两部分,一种是事情,一种是心情。所有一切理应可以解释的叫做事情,不过这得看他自己愿不愿意解释;而他不愿意解释的或者根本解释不出来的则叫做心情。大抵而言,我认识的他,都是事情或事实上面的他,心情部分简直少得可怜。
Loading...
未加载完,尝试【刷新】or【退出阅读模式】or【关闭广告屏蔽】。
尝试更换【Firefox浏览器】or【Edge浏览器】打开多多收藏!
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可以切换电信、联通、Wifi。
收藏网址:www.gogobook.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