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 号房的门，在那天晚上没有关好。

不是敞开。

是那种——

你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关上的状态。

若澄坐在床上，看着门缝里渗进来的光。

走廊很安静。

没有推车声，没有脚步声。

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

23:17

她确定，这个时间点，

夜班护理师应该会来巡房。

但没有人。

她站起来，走到门口。

门外的走廊比平常暗了一点。

不是灯坏了，

而是有几盏灯——

被关掉了。

她往前走了两步。

护理站在不远处。

里面有人。

三名护理师围在桌边，

低头填写资料。

若澄走近。

「不好意思。」

她开口。

没有人擡头。

「请问……」

她又说了一次。

其中一名护理师擡起头，

视线却越过她，

看向她身后。

「欸，」

那名护理师对同事说，

「404 那间，今晚是不是空床？」

另一个人想了一下。

「对啊。」

「今天下午就整理好了。」

若澄的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

「我在这里。」

她说。

声音不大，

但在这条安静的走廊里，

应该足够清楚。

没有回应。

她低头，看向护理站的名册。

翻开的那一页，

标题写着：

夜间住院病人名单

404 那一栏——

是空白的。

她的名字不在上面。

她伸手，指向那一格。

「这里，」

她说，

「少了一个人。」

护理师顺着她的手指看过来。

然后，

露出一个很困惑的表情。

「小姐，」

她说，

「这里本来就是空的。」

那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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