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吹过深夜的街道时带着点咸。

便利商店的灯光打在湿答答的柏油路上，

反射出模糊又温暖的光。

苏子凡跟在陈以森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

走进一家小小的路边面摊。

桌上简单摆着卤味、下酒菜和煎得金黄的锅贴，

空气里是热汤的温度和油葱的香气。

陈以森坐下，笑着把菜单推过去：

「主厨大人，今晚想吃什幺？随妳点，森哥请客。」

苏子凡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他计较，

点了碗阳春面、一盘卤味和烫青菜。

面送上来的时候，她低头吸了一口汤面。

热气腾腾地扑上脸颊，

整个人总算有点活过来的感觉。

「好吃吗？」陈以森咬着筷子问。

「嗯。」

简短一个字，但比任何赞美都真诚。

陈以森笑得像个小孩，点了满桌的小菜，又塞了一颗卤蛋到嘴里。

吃到一半，他突然又把自己的碗往她那边推了一下：

「欸欸，妳要不要吃看看我的卤肉饭？」

「他加那种甜甜的卤汁，超香。」

苏子凡皱眉：「才不要，我自己有面。」

「不是啊～」陈以森眨眨眼，语气超无辜：

「只是想跟妳分享美食而已嘛。」

「吃看看嘛，说不定有新菜单的灵感。」

她叹了口气，手上汤匙挖了一匙卤肉饭。

热呼呼的白饭和香浓的卤汁，

在舌尖炸开。

微微的甜口、醇厚但不死咸。

还有黏嘴的胶质，超绝。

好吃得要命。

「怎幺样？森哥推荐的，保证好吃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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