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阳光从窗户透进房间，落在地板上形成温暖的光斑。龚煜承醒来时，方婉秀还窝在被窝里，睡得正香。他轻轻起身，梳洗完毕，换上家居服，走到床头柜旁，拿起昨晚发现的那个小盒子。那几支麦克笔还静静躺在里面，红橙黄绿蓝五色之外，盒底还有其他笔的痕迹——有的粗细不一，有的带着磨损，甚至还有淡淡的油彩残留。他眯起眼，嘴角扬起一抹坏笑，心想：这小家伙，藏得够深。

他没急着叫醒她，把盒子拿到客厅，放在餐桌上，然后泡了杯咖啡，靠着沙发等她起床。过了一会儿，婉秀终于有了动静。她揉着眼睛走出卧室，穿着宽松的睡衣，懒洋洋地说：「早啊。」他放下杯子，走过去，一把抱住她，低声问：「昨晚睡得好？」她点头，靠在他怀里，还没完全清醒。他手指抚过她颈上的项链，低声道：「盒子里的笔，你还用过什幺？老实说。」

婉秀愣住，睡意瞬间散去，脸颊泛红。她知道逃不过这询问，身为平面设计的斜杠族，家里画笔多得像个小仓库。水笔没水就扔、油画笔开叉就换是常态，可她偏偏有循环再用的习惯，有些废笔被她拿来「试验」，现在全被他捉到。她咬唇，小声说：「就……一些坏掉的笔。」他挑眉，低笑：「哪些？说清楚。」她低头，声音细如蚊鸣，「水笔、油画笔……还有签字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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