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最后还是跟着顾予行走出了学校。

夜风轻轻吹拂着，带着些许凉意。顾予行步伐不快，侧头看着她，语气带着一丝轻松：「怎幺感觉你走得有点僵硬？该不会还在想沈瀚的事吧？」

林曦脚步一顿，抿了抿唇，没说话。

「我说中了？」顾予行微微挑眉，语气听起来像是在开玩笑，「他刚刚看你的表情可不太对劲，难不成是吃醋了？」

「别乱说。」林曦下意识反驳，却没有底气。

顾予行轻笑了一声：「我哪有乱说？不信的话，你回头看看？」

林曦皱了皱眉，本来不想理他，可心里却忍不住有点动摇。她迟疑了几秒，终究还是没忍住，微微偏过头往后看了一眼——

然后，她的心猛地一跳。

远处的灯光下，沈瀚果然站在那里，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们。

林曦的呼吸瞬间停滞了一秒。

虽然隔着一段距离，她依然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带着压迫感。

沈瀚站在学校门口的阴影里，手垂在身侧，没有动作，表情也没什幺变化，却让人莫名觉得有些危险的气息。

林曦心跳紊乱了一下，赶紧转回视线。

「怎幺样？」顾予行语气带着几分促狭，「我没骗你吧？」

「……你故意的？」林曦瞪了他一眼。

「哪有？」顾予行笑得无辜，「我只是刚好发现有人在看你，提醒你一下而已。」

林曦没理他，却忍不住有点心烦意乱。

她不明白沈瀚那个眼神到底是什幺意思，也不确定自己该怎幺去解释。毕竟，她跟顾予行确实只是普通朋友，可这一幕……看起来根本不像单纯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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