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浑浑噩噩地回到宿舍，脑中一直回荡着沈瀚刚才的话。

——「如果……我们真的在谈恋爱呢？」

这句话像是某种无形的涟漪，在她的心湖里扩散开来，久久无法平息。

安然见她一进门就一脸呆滞，忍不住皱眉问：「你怎幺了？被雷劈了？」

林曦回过神，瞪了她一眼：「……哪有？」

「那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谁欺负你了？」安然放下手机，凑近她，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还是说，跟某个人有关？」

林曦被她看得有些心虚，连忙移开视线：「没有！」

「哎，你这反应也太心虚了吧。」安然抱着枕头坐在她旁边，眼神锐利，「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没什幺，就是觉得，最近的事情有点复杂。」林曦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搅着衣角。

「复杂？」安然挑眉，「和沈瀚有关？」

林曦顿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他跟我说了一些话。」她犹豫着开口，「很直接的那种，让我有点措手不及。」

安然立刻来了精神，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他表白了？！」

「呃，也不能算……就是……」林曦说到一半，又觉得难以启齿，「总之，就是让我觉得，好像有些东西已经藏不住了。」

安然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然后忽然问：「那你呢？」

「我？」

「对啊，你怎幺想的？」安然眨眨眼，「还是说，你其实早就……」

林曦下意识想否认，却发现自己什幺话都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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