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光洒落，落香庵静谧如旧，竹影在窗前婆娑轻晃，映得榻上两人的轮廓斑驳交错。

霍羽臣睁开眼，目光落在怀中的叶绾绾。她已经醒来，眉宇间却隐藏着一丝清冷与戒备，仿佛未曾真正放下防备。

他伸手想触碰她的脸，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却在指尖落下时，被她微微一闪的睫毛震退。

叶绾绾眼神依旧清明，没有情人的温柔，只有无声的距离感。说道「我不是清瑶」

霍羽臣搂紧她，轻声回「可你永远是我命里的劫，是我唯一的救命药草。」

「昨夜的事，你当它是一场意外便好。」她低声说，声音不带丝毫柔情，「我不会后悔，但也不会因此回头。」

霍羽臣的目光顿时一沉，眉头紧锁，嗓音低哑：「清瑶……不，绾绾，你真的能这样割裂过去，把昨夜全当作无关痛痒的过错？」

「若我还留恋，你我都会万劫不复。」她起身，拉过一件外衫披上，动作利落冷静，「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世上的情，从来换不来命的宽容。」

他坐起身，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背影，情绪翻涌，声音如低吼般咬牙切齿：「你以为我想要的是你的身体？我想要的是你回来，是你心里还有我！」

她转身，眉目依旧如雪，却有一瞬微微颤抖。

「可我早就死过一次了，羽臣。」她望着他，声音不大，却字字锥心，「活着的，不再是你熟悉的清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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