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姝蔓听见那句「要辩论的话，来床上辩论，老婆」，心跳骤然一停，像是被什幺轻轻撞了一下。她转过身，瞪了他一眼：「你现在越来越会讲话了啊，厉医生。」

厉卓岩挑了挑眉，语气半带无辜、半带挑衅，一边走进屋里，一边熟练地解开领带：「那还不是学妳的。当初在论坛上讲得不够情理法并进，结果妳一整场都没看我一眼。」

「我哪有？」她抿了一口热茶，语气淡淡。

「有啊。」他理直气壮地将领带甩在沙发上，像是终于找到发言机会的病患家属，「那天你冷着一张脸，从头到尾都像检察官要定我罪似的，明明我只是讲了个和妳观点不同的版本。」

「不一样吗？你明明把那个刑法条文讲错了。」她语调平静，却带着一贯的坚持。

「那叫情境诠释，法界不是也常有见仁见智吗？」他走近她，一手撑在沙发靠背，低头看她，声音放轻却压得住场，「柯检察官，现在你还要坚持理论？还是要……接受一下婚姻的实务条件？」

她眉毛一挑：「婚姻条件包括让我查法条查到凌晨三点，还要亲手泡茶给自己喝？」

他低笑，眼神带着几分戏谑：「不，还包括让我亲一下茶泡的检察官太太。」

话一落下，他没给她回嘴机会，直接低头，轻轻吻上她额头，像是一份无声的保证，又像是他的惯性偷懒：不解释、不道歉，只用行动缓缓瓦解她的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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