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讯息提示声，悄悄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林凯坐在床边，手指滑过手机萤幕，画面亮起的瞬间，显示着沈沁月的头像。他沉思了好久，终于鼓起勇气，传出了那段藏在心里的话：

「月姐，那天你问我，喝醉的时候有没有乱说什幺，我跟你说没有……你记得吗？」

不到几秒，讯息回来了：

「记得啊，怎幺了？」

他吸了口气，心跳得有些不规则，手指颤抖地打下下一句：

「其实……我说了谎。你那晚，有说一些事。」

对话的节奏忽然慢了下来，像是对方也能察觉到这段话的不寻常。果然，几秒后——

「我说了什幺？」

林凯喉头微紧，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他将讯息一字一句打下，像走在一条不确定的绳索上：

「你说……你不要回家，想待在我身边。还有……你喜欢我。」

然后他又补了一句，像想为自己留条退路：

「当然啦，我不确定你说的对象是不是我……但你还说，你想要帮你挑丝袜，我就在想，会不会是在说我。」

他的心一阵紧缩，立刻又补上：

「如果是我误会了，那真的很抱歉，就当我没说好了。」

这次的沉默，比刚才还长。林凯盯着手机，心中浮现各种可能的回答——敷衍的、否认的、尴尬的，甚至是干脆不回。

然后，他看到她回了：

「如果……我说，是呢？」

他瞪大眼，甚至一时忘了呼吸，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机。他打下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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