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我是英雄吗？你不是觉得英雄就是可以为正义发声的人吗？」男人微擡颔，示意男孩往角落男子看。「还记得他吗？」

男孩再也忍不住，立马摀住嘴，一股翻涌而上的恶心晕眩感扑面向袭来。

原来今天买下他的，不是陌生人，而是那个逼他张开眼，看完整场作恶春光秀的恶鬼。

好不容易快要忘记的记忆，如潮水打上男孩脑袋，他的眼底满是畏惧与泪痕，险些抑制不住反胃感。

男人的嗓音俨如魔鬼，难得低冷：「吐出来，你就得下去。」

下去，意味男人不会再悍护他，代表他又是一个人，难保不会再次堕入深渊，走不出来。

男孩死死咽下满嘴腥味，青筋沿着额头与手臂鼓胀，仿佛整个人都在反抗呕吐的本能。他蓦然擡眸，狠戾瞪向男人，满脸不甘。

「眼神很漂亮。」男人莞尔：「知道心脏在哪里吗？」

「你会带我走吗？」几乎是男人话音刚落，男孩便开了口。

「会。」男人给了承诺。

男孩眼神坚毅不屈，余光敏锐发现大老板的脚侧有着一把小刀。他回想起初次与那群孩子见面时欢乐的场景，又忆起孩子们如同垃圾遭到扔弃的模样。

他目光不移，清楚这是男人给他的测试，于是拾起小刀，对向嘤嘤哭叫的大老板。

「知道心脏在哪里吗？」男人又问了一次。

男孩仅是看他一眼，持刀刺往大老板。刀尖刚触及那层温热的皮肤，血与油脂的腥腻气味窜入鼻息，他的手微微一颤，仿佛再靠近一点，整个人就会坠进什幺不可逆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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