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下课，教室走廊上阳光偏斜，学生喧闹着收书包准备离开。

季唯婕站在办公室门前，指节轻敲两声。

门没锁。

她推门而入的那一刻，空气就静下来了。

—

顾衡舟站在窗边，正解下袖扣。

动作慢条斯理。

她的视线被牵着走，视线黏在他手腕上那条突起的血管、被挽起的衬衫袖口，以及他转头看她的那一眼。

—

「今天准备好了吗？」

他语气平静。

「我来教妳，怎幺写“湿”字。」

—

她低下头，把书包放到椅子上，开始熟练地铺纸、脱鞋、跪地。

那张她每天都用膝盖压出的纸张，已经略微起皱，边角沾着笔墨。

—

「裙子掀起来。」

她照做。

—

他没急着靠近，只在她身后慢慢走了一圈。

像在审视。

像在等她发热。

—

然后，他的声音从头顶落下：

「笔握好。照我说的写。」

—

她拿起笔。

「第一笔，从左下往右上。」

「就像妳第一次听见我说妳湿的时候，腿是不是也这样擡起来过？」

—

她红着脸，轻轻写下第一笔。

—

「第二笔，收回来，慢一点。」

「那是妳想逃的那一下。」

「但没逃成。」

—

她整只手都在抖，笔尖划出的笔画歪了。

—

他走到她面前，蹲下，手复上她手背。

「别怕。」

「我会一步一步教妳。」

—

她擡起眼，视线正对上他那双没有温度却让人溺毙的眼。

—

「写这个字的时候。」

「妳的身体，应该要记住那个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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