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数辆没有警徽的黑色厢型车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滑入张文凯所住的旧公寓周围的巷弄。车门滑开，一群身穿黑色战术服、头戴防弹盔、手持攻坚武器的霹雳小组成员鱼贯而出，迅速在预定位置就位，将整栋公寓围得水泄不通。

远在台中的据点主控室里，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巨大的萤幕墙上，分割成十几个小画面，显示着公寓外的监视器、警方微型无人机传回的即时鸟瞰影像，以及一张标示着警力部署的建筑蓝图。

连澄雪紧紧地握着拳，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她看着萤幕上那些代表着生命的红外线热感应信号，心跳快得像是要从胸口炸开。

「他把自己当作这个空间的神，」颜弈轩戴着耳机，正以冷静的语气对警方的指挥官梁队长进行最后的侧写分析，「任何对他领域的侵犯，都会引发他毁灭性的反击。攻坚行动必须绝对迅速、强势，不能给他任何思考或反应的时间。他最后的目标，一定会是『净化』人质，那是他仪式的终点。」

「收到。」梁队长的声音从通讯频道传来，沉稳而有力。「所有单位，准备破门。倒数计时……五、四、三、二、一！行动！」

***

「砰！」

公寓一楼的大门被液压破门器无声却强力地撑开，霹雳小组成员如潮水般涌入。他们以标准的战术队形，快速而安静地清查着一楼的每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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