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絮凝一上车就像开启云霄飞车的模式，一路飙速、转弯、漂移，一气呵成。

她开得稳，车身却晃得活泼，像在玩自由落体，整段路惊险得刚刚好。

苏以晴坐在副驾，抓着安全带不敢乱动，整趟路只敢转动眼珠。

车子转进大安区一条幽静的巷弄，最后停在一栋老派却气场强大的大楼地库。

不是那种新商办，但整栋建筑自带气场，像是哪个设计师把老楼翻新成私人大本营。

“这是哪里啊…”

苏以晴眼神还飘着，像梦游到现场。

唐絮凝站在电梯前，指尖落在楼层键上，语气淡淡的：

“楼上那层我妈买的。”

苏以晴一怔，脱口而出：

“妳妈的？”

空气一秒静止。

她像打翻酱油的小服务生，一秒慌张蹲地擦：

“啊不是，我是说…妳的妈妈的那个…呃…产业！”

唐絮凝转过头，眼尾挑得漂亮，饶有兴致地瞄着她：

“喔，原来妳会骂人喔？”

苏以晴差点要下跪：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唐絮凝笑得眼尾都弯了，整个人靠到她肩膀边，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指，语气忽然变轻，像是自言自语：

“她当年说什幺想用这地方拍照、开课、接案，当自己的老板娘，结果东西搬进来后就再也没碰过。”

她收了笑，语速变得很慢，像是哪句话说太快会割伤自己。

“因为…我爸外面有人了，她就开始忙着装没事、忙着当完美太太、忙着撑场，这栋楼也一起放着，跟她一样，被晾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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