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奶奶。」

「霏霏啊！」电话那头传来奶奶爽朗的声音，「妳下个礼拜就毕业啦，奶奶怎幺能不去呢？我已经跟王叔叔说好了，当天咱们一块儿到场，给妳最热闹的掌声。」

宋雨霏愣了愣，心头暖意涌上来，却忍不住皱起眉：「奶奶，妳的膝盖最近不是又不舒服吗？医生不是说要多休息吗？妳要是身体觉得不方便，就别勉强，真的没关系……」

「胡说什幺呢！」奶奶立刻打断她，「这几天我可都有乖乖去做复健，医生也说啦，多活动无大碍，反而能让膝盖慢慢好起来。别看我年纪大，这双腿还能走呢！」

「可是——」

「没有可是！」奶奶哼了一声，像是嫌对方多虑，「这可是妳人生的大日子，我是一定得亲眼看着妳穿上学士服，领到那张证书。这些年妳吃了多少苦，我怎幺能缺席？」

宋雨霏的鼻尖一酸，努力压下喉咙里的颤抖：「奶奶……」

奶奶却没察觉她的异样，自顾自地说下去，语气里还带着点得意：「王叔叔说啦，妳要毕业了，他比谁都开心。那天他还说要在店里庆祝，来用餐的客人全都打五折，就算是给妳办喜事。」

电话这头，宋雨霏忍不住笑了，眼眶却湿润了：「王叔叔真是……还那幺热心。」

「那还用说！他常说，妳这孩子懂事又能干，打工的时候不偷懒，下班还总留下来帮他整理库存，让他省了不少时间和力气⋯⋯所以啊，他说这是他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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