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人向你询问，曾经有一起命案，但凶手曾是受害者。你会选择同情他？还是谴责他？」

今晚，城市的夜太漫长了，长到像是一只丑恶的恶魔，吞食了整个地表。

街道的霓虹灯把空气染得潮湿又发黏，车水马龙的街道此刻安静得近乎冷清。远处还传来收垃圾车的声音，混杂着某户人家的电视声音残留在风里。

林渡舟从办公室下楼时，想起今天早晨的天气预报说会下雨，他翻找了公事包内，长叹了一口气，他忘了带伞。

他拎着公事包走进电梯，电梯墙面泛着模糊的倒影，上面还贴着大楼公告，里头充斥着一股风干的咖啡味。

他按下楼层「1」，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客户退回报价表的邮件。

「有完没完⋯⋯」

现在是下班时间，林渡舟已经看不进去，按下了清除通知。

而站在他旁边的，只有自己的倒影，一副压抑又过度清醒的模样。

电梯抵达一楼的瞬间，「叮」一声，门开了。

晚上九点二十七分，公司大楼的管理员正准备喝口咖啡，享受着如往常般的安静时刻。咖啡进嘴不到一半，远处就传来电梯开门的声音。

脚步声缓缓接近，管理员放下咖啡，坐直了腰与林渡舟打招呼：「呦，终于下班了渡舟。」

「是啊。」林渡舟走进后靠在柜台上「今天换口味了？怎幺不是平时的冰美式。」

「你说这杯啊？」管理员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这里也没这幺多口味可以选，一直喝同一种才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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