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接下来是深夜故事时间吗？」奈何支着头妩媚的笑了笑，倒了两杯她提前准备的，有安神效果的凉茶与熏香。她听的出来那浮夸的语调是为了压抑浓烈的恨意，墨华此刻的神情，就跟先前观赏旭暮剧团的戏时如出一彻。

「您听过炼蛊吗？蛊是人为畜养的毒虫，起源是有人会把蜈蚣啊、蝎子之类的放到瓮里，让他们彼此厮杀，吞食死者的尸体。最后留下的，就是蛊。可以拿来做坏事，比如说......杀人。」墨华幽幽开口，手中的碎片仿佛下一秒就会被他当成暗器使用，直接钉在他口中的炼妖人额心上头。

「那个老头子把炼蛊的一套方法拿来炼妖，他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一堆人。把那些人封近瓮里头。并在瓮立下无法违抗的规则，逼大家厮杀。」

奈何思索了一阵，唇边的微笑慢慢的淡去，「我看见了，碎片里确实有会强制让人服从的咒文。」而眼前的青年展现的态度，让奈何更有几分或许墨华不只是旁观者的猜想。

「......你也知道，我之前被那个老头子一起关在他的邪恶大本营里。所以多少知道一些。」墨华出于保险的补充几句。目前他只能引导讨债人猜测他只是目击证人，暂时还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就是被炼妖之人塞在瓮里面的东西。

哪怕失去待在容器里的清晰记忆，但墨华至今仍然无法忘却置身其中的不适感。瓮里的时间仿佛静止，是一片凝固而没有边际的黑暗，墨华只知道他们被逼迫在容器里厮杀，不知道争斗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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