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些，宋怀恩也知晓吗？」

奈何似乎有意转移话题，其实她私底下对墨华的亲密举止，顶多也只到把玩青丝的程度，就像她现在心血来潮的如此。

而墨华也没有抗拒。任由女子的纤纤玉指疏开了他凌乱的散发，并垂眸看着奈何顺势将她事先预备下来的安神茶推到自己面前，里头散发着清雅的花香。

奈何则是回忆着自己的珍宝几年前刚被她捡回来的模样，想起第一次遇见墨华时，看见的是一个满眼戾气的孩子四肢伏地、浑身伤痕，自齿间发出嘶吼与恶犬争食。凶残的打斗画面甚至吓哭了偶然经过的孩子。

她打听了一阵，听附近的人们都说那孩子时常如此，显然已经陷入疯魔，不然怎幺会有人小小年纪，眼神就如厉鬼渗人？下手如此凶残可怕？

后来，奈何花了不少时间才带男孩回家。从此讨债人得到了一个得力的部下，京中往后多了一个让人忌惮的墨华。

而随着这些年的相处，其实奈何慢慢能看得出少年眼神里的狠劲，混杂着一丝混乱与迷茫，像是灵魂里被强致烙下了与谁厮杀到死的命令，而男孩在百般挣扎下被迫服从。

通常啊，被下强制服从咒令的人，为了让自己好过一些，最后不是变得情绪毫无波澜起伏，就是像现在的墨华一样，表现的癫狂并觉得自己乐在其中。

如今，经过多方试探与观察，她手上甚至还有不少容器碎片供她研究。奈何现在终于益发肯定自己带回来的孩子，就是曾经被关在容器里养的炼妖材料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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