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隔天早上，教室的门「喀」一声被推开。

苏念恩原本趴在桌上，没精打采地划着笔记本，直到余光扫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头发乱得像刚从被窝爬出来，肩膀还垮着书包，走路一如既往没声音。她没擡头，但心里早就知道那是谁。

江尧终于出现了。

他一屁股坐下，翻出手机，转头看她：「妳昨天有看我传的档案吗？」

苏念恩没看他，只低头握着原子笔，在笔记本上胡乱涂画，冷冷丢下一句：「没有。」

江尧挑了挑眉，明显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认真？」

她抿着嘴，没说话，手上的笔画得更快了些。

她也说不上来，自己到底在气什幺。是因为他几天都没出现吗？还是因为他已读不回？还是……因为他那副「我有在照顾妳，但什幺都不说」的样子，让她莫名心烦。

就像那天她快失控时，是他冲出来帮她解围，可当她开始在意他时，他却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江尧看着她的侧脸，好几秒都没说话。

他本来想开口，解释也好，逗她笑也好，但看到她皱着眉、不愿多话的样子，他忽然觉得，自己没资格开玩笑。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

中午下课，教室里人声杂沓。

苏念恩照例去买了便当，回到教室，却发现桌上多了一杯铝箔包奶茶，凉凉的，还冒着一点冷凝水。

旁边压着一张被折了两次的便利贴，原子笔写得潦草又仓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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