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毅低下头，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

「那天，我去找峻承的父母，想问问他到底去哪了，结果他们已经搬家了，是邻居跟我说，他出事了…失足。家人连夜出国处理后事。」

我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即使早知道这段，听他再次说出，仍然像被回忆狠狠扯了一下。

「我当时真的以为他死了，后来才知道…他没死。那是一场假死，是他主动安排的，连他父母都配合他，没通知任何人。他只拜托我…帮他保密。」

书毅擡起眼来看着我们。

「你们懂吗？我在知道他活着的时候，已经在我们心里办完一场葬礼了。我没办法承受这一切，也不知道该怎幺告诉你们，尤其是你，语歆…我怕你会崩溃。我知道你喜欢他，虽然你从来没说，但我知道。」

我心头一震，没接话。

他继续说下去。

「所以我选择远离。不是因为我不在乎，是因为我太在乎。我不知道怎幺再跟你们相处，好像我一靠近，所有的谎言就会被揭穿。我做不到…坦然地跟你们面对面。」

他的声音有些哽住，「但后来我知道我不能这样一走了之。我没有面对你们，就没有资格说什幺爱或关心。所以我回来了。」

咖啡厅里的空气变得黏稠，每个人都沉在各自的情绪里。

嘉在低头搅拌咖啡，声音轻轻地「那你告诉我，你喜欢我，是不是因为内疚？」

书毅擡起头，眼神专注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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