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可不是乱说啊，」她笑得一脸慈爱，「你小时候只要一喜欢什幺，就特别认真。小到摇控车，大到钢琴老师......」

「你还记得那事啊。」陆既明低笑一声，掩饰情绪。

「当然记得。你就是一旦动心，整个人都会变。」奶奶凑过来，拍拍他手臂，「所以呢？现在这个人，是谁家姑娘啊？」

陆既明一手端着茶，另一手轻搭沙发靠背，神色不动地望着茶水里的倒影，半晌，才慢慢说：「还在追。」

这话一出口，连爷爷都擡起了头。

「哦？你还有搞不定的时候？」

「他……比较难搞。」陆既明笑了一下，语气懒懒的，像玩笑，又像认真。

奶奶更好奇了：「长得好不好看？脾气怎幺样？我可告诉你，太凶的我不喜欢，太笨的我也不放心。」

「可好看了，不笨，也不凶。」他语气一顿，目光不经意微闪，「就是有点理性过头，不太会谈恋爱。」

奶奶一听这形容，笑得更开心了：「那不正好，让你带着他谈嘛。还有什幺人，是我们帅孙子搞不定的？」

陆既明低头喝了口茶，没有回答。

但他心里却很清楚，这事，真说不上谁搞不定谁。

喜欢是一回事，被接受是另一回事。他可以克制、可以等、可以守界线，但他没办法保证对方会不会真的回头看他一眼。

他没说出口，只在心里默默想：

要是真那幺容易搞定，我还会在那人身边憋得快成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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