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林也脸色瞬间变了，拳头一握，刚要擡脚上前，却被一只手按住了肩。

是陆既明。

他慢悠悠地将酒杯放下，擡起头，语气冷到极点：

「你刚刚说什幺？」

季东曜愣了愣，还没意识到他哪句话踩到雷。

「你不是向来不碰男人吗？我记得你上回还说，『看见男人脱衣服就反胃』来着......怎幺，现在也开始换口味了？」

陆既明笑了一声，那笑容比夜色还寒。

「是啊，我现在就喜欢男人，还特挑这种脾气臭的、力气大的、长得比你顺眼的。」

说完，他忽地起身，一拳精准地砸在季东曜脸上，干净俐落，没有任何多余动作。

季东曜整个人踉跄后退，差点撞翻旁边酒桌。

现场音乐太吵，没人注意这里发生了什幺，只有他们这圈人空气一瞬间冷得像要结冰。

林也一怔，还来不及拉住陆既明，就听他缓缓低声：

「你要是再多看他一眼，我就把你眼珠子扣下来。」

语气平稳，像谈天说地，但每一个字都像是刀尖上淬过毒。

季东曜摀着脸，脸上怒意翻涌，但看着那张彻底没了笑意的脸，终究没敢发作。

他总算意识到一件事。这个曾经在会所里嘻笑打闹、醉后乱搞的陆既明，变了。

那种改变不是装出来的，是发自骨子里的危险。

再说下去，他真会杀人。

林也站在一旁，耳根泛红，心脏像被什幺猛地撞了一下。

他不知道该怎幺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觉得这场本该是来旁观的聚会，最后像是把他整个人也卷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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