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们第一次把自己写出来的程式搬到校外展出。

不是上传网站、不是寄件比赛，而是真正拉一条延长线、架起桌子，把画面秀在陌生人面前，问一句：「你觉得这有没有用？」

★★★

青年市集挤满了人潮，阳光洒在布幕上，反光得刺眼。

阿诺拿着麦克风，声音已经哑了半边：「这套行程小帮手，可以帮你每天安排功课、记得交作业，还可以用局域网互传讯息，不怕分组讨论找不到人！」

一位学姐站在前面看了几秒，转身就走。

语遥坐在后方纪录，每次对话、每次转身离开的时间点、眼神变化，她全都写下来。

「你说的功能太多了。」她对阿诺说。

「怎样？太强也有错喔？」他汗水滴在资料夹上，嘴巴还逞强。

「听起来像万能，不像好用。」语遥说完，又写下一句观察笔记。

阿诺没再回嘴，只是站回讲台，下一句开场变成：「这是一套简单的课业提醒程式，就像帮你在每天早上打一通电话提醒功课的室友。」

五分钟后，他那张桌前多了四个人排队填问卷。

★★★

芷芸蹲在展位下修笔电的电源接头，仲成蹲在旁边帮她挡太阳伞的脚架。

「那段同步功能先别demo了，太吃CPU，还不稳。」她边擦汗边说。

「但如果现场不展示，大家会以为我们只有记事本功能。」

「先让人相信它能用，再让人发现它能强。」

「这句话，记录下来。」仲成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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