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阳光亮得像谁故意把灯开太强，子谦站在会议厅外，望着写着「岭宏青年创业论坛」的大布条，深吸了一口气。

校外论坛，第一次。他们的名字，被写在一排学生代表之中。

★★★

论坛会场在一间四星饭店，冷气开得像冷藏库。会议桌布雪白，萤幕轮播企业简报，背景音乐是轻爵士。子谦被安排坐在第三桌，一落座，就听见隔壁一位年轻男子开口。

「你是阳光大学的沈子谦对吧？之前有听过你们那组时程管理系统。」

「嗯，谢谢。」

「我叫江弘斌，去年我们团队参加盛世的青年育成计划，现在已经在做测试阶段。你们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帮你们介绍投资窗口。」

他笑得很礼貌，语气却像一把轻巧的刀。

子谦只微微一笑，没立刻回话。

★★★

校内会议室，剩下的六人正在加紧排练补助提案简报。

「这句话太客套了，会被评审直接跳过。」语遥批改时毫不留情。

「可是不写，他们会觉得我们没诚意。」阿诺坐在椅背上转圈。

「你不如直接画一只狗跪着道歉比较快。」语遥冷冷回嘴。

「欸欸欸，我要画我也画猫，代表我骄傲但合作。」他正要顶回去，语遥把一张影印纸甩在他桌上。

是一张黑白点阵小图，上面是一只用16格像素组成的猫咪，翻著白眼举牌写着：「请再改一次。」

阿诺盯了几秒，最后小声说：「……好啦，我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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