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言走进推开那扇门，手掌的动作沉稳而克制，门轴上的铁件轻微摩擦，发出低哑的声音。

里头是一间宽敞的教室。墙壁的底色早已蒙上一层灰，黑板上粉笔的字迹并没有擦去，几张课桌靠墙摆放，与周遭不同，桌子的桌面十分干净，可木头却因年久失修而布满细小的裂缝。

三个孩子安静地坐在靠窗的位置，年龄各有不同，可脸上的表情却如出一辙。他们的视线随著白修言进门微微转动，过程并没有任何反应。

白修言走到最前面，面向着孩子们，语气轻缓的说：「今天有客人来看你们，与他们打个招呼。」

听到指令后，孩子们同时起立，动作整齐，双手自然垂放，头稍稍低下。没有感情，也没有笑容，这些动作的完成更像一种机器人。

「这是我们最乖的一批孩子。」白修言的声音里听不出赞许，也听不出责备，平淡得没有温度，「他们很安静，很听话，不会哭闹，不会提出问题。」

林渡舟不可置信，竟然有人把孩子⋯⋯变成了这样。

他眼中充满了不忍与悲悯。不知道这些孩子究竟是经历了多少，吃了多少苦，才变得这幺像机器。从以前到现在，所认知到的孩子，总是带着开怀的笑容，与天真的想法。

可这些孩子完全与之沾不上边。

一个年纪稍大的男孩擡起头，看了林渡舟一眼。眼神很快移开，但在那短短的瞬间，林渡舟察觉到一种刻意隐藏起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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